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试剂管,掰开瓶塞就把里面的东西强行往我嘴里灌。
“这什么东西!”我反手挣脱开来。
顾十汐慌乱中撞到了大花瓶,瞬间头破血流。
可她仍不肯松手。
在她的拉扯下,那管试剂被我吞下了大半。
我趴在地上干呕,试图把这些东西吐出来。
顾十汐的额角流着血,眼睛却满怀期待地看着我。
“够了!别再靠近我!我已经报警了!”我怒喝道。
她看见我举起的碎瓷片,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后退一步,可仍然坚持不懈地把药剂递过来。
她眼神破碎,卑微地祈求我再喝一口,“求你了温言,再喝一点,你马上就要记起我了。”
她急疯了,眼角发红地说着。
“温言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可我们相爱了五年,马上要结婚了……”
“闭嘴!”我打断她,“这些我都知道,可你已经出轨你的初恋,现在还来装什么。”
无论如何,我和她都不可能了,可顾十汐还在不停地说个没完。
我听得头脑发昏,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晕倒前,我看到顾十汐惊喜的眼神。
再睁眼,纯白的天花板,刺鼻的酒精味,和周均的声音。
原来,那个报警电话拨出去了,接线员听到我和顾十汐的争执,紧急出警。
警察到的时候,我已经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警察送我到医院洗胃。
“天呐!顾十汐那狗女人真不干人事,居然给你喝莫名其妙的东西!”周均在一旁大声嚷嚷。
一旁的警官则问我是否愿意调解,因为起诉顾十汐是有难度的。
她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,没有证据证明她是私闯民宅。
喂给我的药经检测也没有任何有害成分,反而有不少促进神经细胞生长的营养成分,并且是已经备案通过临床试验证实有效的记忆恢复药水。
我起诉她的话,会有一定的难度,要在本地走很多流程才行。
可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。
我不想再见到她,也不想住在那个充满痛苦的家。
我手上刚好有个A市大学助教授的邀请。